富翀这会儿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公牛,又不能张嘴骂他难听的,只能一遍遍:“草……。”怎么说现在的情况呢?要是相一徳真的不拦着他,也不会真的上去跟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动手,现在不是有人在拦着嘛,那怎么也得起身挥挥拳头。
包间里的动静太大,惊动了外面的服务员,看到连里面的情况也不敢进来,这里是一家私房菜馆,来这吃饭的非富即贵,真的发生什么事连报警都不敢,只好偷偷的呼叫经理。
闹挺了一会儿富翀也累了,把还抱着自己的相一徳推一边,把茶杯里的水仰头喝完,警告的点点盛云飞。
人家老神在的抿口水笑的跟萨摩耶一样开口:“硬不起来是病,得治啊。”
“草,盛云飞你他妈睁开你那瞎了的狗眼看看老子到底硬不硬。”
盛云飞专业扔雷三十年。
这刚消停下去的气氛又被闹挺起来了,富翀已经红眼了,脑子一热开始解皮带了,相一徳在一旁紧紧的捂着富翀解皮带的手,不让他真的把裤子脱了。
有什么骂不得,今天必须往死里骂,富翀那骂的那叫一个脏,一旁的相一徳都听不下去了,人家盛云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。相一徳直接把人扛到肩膀上往外走,门口偷听的服务员吓的贴着墙:“卫生间在哪?”听到戴眼镜的客人问赶紧指方向。
富翀骂人的话离包间越来越远,盛云飞这才开始放声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……。”曾睿还害怕盛云飞笑的呛住,手搭在他背上轻轻的拍,看到不知所措的服务员,担心盛云飞的曾睿实在是笑不出来便打发的说:“没事,朋友间闹着玩,把门关上。”
“别呛着了,累了就歇歇。”曾睿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打扰了盛云飞大声笑的兴致,停下来后胸口还因为刚才的笑声起伏:“我没事。”
半晌才又说了句:“活着还是挺好玩的。”
曾睿给他杯子里又添了水:“对啊,死了就没意思了。”
相一徳把人带到卫生间才放下,看着他扯出来的衬衣提醒他:“衣服乱了,你整理一下。”
富翀打开一旁的水龙头洗手,连带着生相一徳的气:“草。”相一徳被他推开也没说什么,打开另外一个水龙洗自己的手,就跟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,洗完后还认真的把每一个手指头都擦的干干净净。
富翀直起身直接忽视他递过来的擦手巾,全抹他胸口上。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,然后才‘哼’的一声转身离开。
相一徳再进包厢的时候,俩人跟没事人一样还在说最近的新闻,今天这顿饭的前菜真是精彩,这里主打的就是养生的菜,比较清淡,又都没有带司机,就都没有喝酒。
后面这顿饭吃的还算和谐,盛云飞不再突然暴雷,就偶尔扔个无伤大雅的小摔炮,算是给这顿饭调调味。
最先放下筷子的是盛云飞,这还是曾睿变着法的哄进去的,当盛云飞第三次放下筷子说吃饱了,不吃了的时候,曾睿才说:“好,今天吃了不少,晚上你要是不想喝牛奶就不喝了。”
盛云飞对于这个奖励肉眼可见的开心:“可以明天的也不喝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曾睿拒绝的干脆,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盛云飞示意他擦嘴,盛云飞被拒绝了有些不满,胡乱的在嘴边划拉一下就扔给他。
托着下巴看看相一徳突然来了注意:“相博士,明天我去找你玩儿啊?”
被点名的相一徳推一下鼻梁上的眼睛:“我明天上班。”
“我知道,我去公司找你玩儿,顺便看看我兄弟。”说着对富翀挑眉。
富翀接受信号失败:“明天他会非常非常非常忙,没有时间接待你,而且太远了,从你住的地方过去都快两小时了,乱跑什么?”
明天会非常忙的相博士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:“我平常上班比较忙。”
盛云飞用眼神瞟了富翀一眼:“我懂,老板在这儿,肯定上班比较忙,老板要是不在就在说。”
富翀:“………………。”这句话要是不当着他这个老板的面说的话会更好。
“我不是因为老板在这才这么没说的,我平常上班真的很忙。”相一徳说的一脸认真,曾睿这时开口:“你要是想跟他俩一起,周末约到市里。”
盛云飞没有搭腔,就低着头抿水。
“你要是真的想去,周五我开车陪你去。”
“算了,下次再说吧。”盛云飞挥挥手拒绝曾睿的提议,然后曾睿说:“明天牛奶可以不喝。”
盛云飞勾着嘴角还是懒洋洋的说:“行吧。”千万不能表现的太明显,真是的早答应不就行了,又不是多过分的要求,就一天的牛奶不喝,又不是一年的,又死不了,真的不知道那腥了吧唧的牛奶有什么好喝的。
非得多费这么多的口舌,真是麻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