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老头子语气不平,古怪道,“北域刀宗不就一个弟子了吗,雕雪刀法虽然是刀道中威力惊人,堪称上品的功法,但是金刚土连剑阁阁主都无法破开,刀宗又能如何?”
他故意没有提及李兰天几人,就是在暗中让其他老头子记得,万灵山的弟子始终是万灵山的人。
即使这次大比不冠以万灵山的名头,那他们也不是北域刀宗弟子。
北域刀宗现在就是惨!很惨!别的刀修门派大可以取而代之。
这些老头都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狐狸,只须此人的一段话,就能判断出他在北域刀宗一事上的立场。
又有老头捋了捋毛糙的胡须,故意拖长语调,“哦?你没看见台下那些拥护北域刀宗的刀修吗?神仙尚要有香火供奉,一个宗门能有众人拾柴,未尝不可在火中重生。”
“你……,你就是和玉章他们一伙的,心慈手软,地水界这么多宗门,人间尚且改朝换代,沧海桑田,一个宗门怎么就不能落魄,容得别人宗门再起?!我就明说了,我看好沧海刀宗!”
方才站在北域刀宗的长者不慌不忙的继续捋胡须,“哦,原来你是收了沧海刀宗的好处?看来北域刀宗的谣言也是你任由他们传的?让地水界动乱,莫非沧海刀宗与乱云楼有联系?”
“你——!”
乱云楼是整个修真界的心头大患。是只要一提及这个名号,仙盟会即可着手清除,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存在。
眼下被这老者随口沿着逻辑提起,其余几人也微微眯眼,对沧海刀宗多了几分关注。
支持沧海刀宗的这位长者愤怒的哼了一声,骂到,“含血喷人!什么仙门百家,我还不管了!”
他的虚影在这一刻消散,面前的水镜却依旧在播放几个少年人战斗的画面。
周治淮有些无奈,他是最清楚这些宗门背后错综复杂的人情往来和利益交易,只能适时开口,
“沧海刀宗确实有取代北域刀宗之心,但乱云楼一事,尚未有证据,倒也不用为此多心。”
“在下只是认为,眼下北域刀宗的队伍,有可能会窥破金刚土的困境。”
其他几位老者有些疑惑。
“为何?”
周治淮沉默了片刻,直言道,“她的火,很有力量。”
有老者瞬间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天品灵火的主人,活在世上的时候,确实远远比任何修士都要耀眼。”
“唉,李兰天还是太年轻了,她若是修为慢一点,稳一点就好了。”
“我们地水界已经有多少年没出飞升的修士了。咱们这些老头子,已经没有多少希望了啊。”
……
比赛中。
“你们刀宗的人都是土匪吗!能不能下手轻一点!我师弟师妹肉身娇弱,何时受得了这种苦。”
程枝双手抱臂定在原地,面容冷肃。
她凶狠的看着不远处正指挥种地的红衣少女。
李兰天听到她的训斥声,厚脸皮的挥了挥手,“这不是关键时刻嘛,咱们这群火灵根的出不了手,只能辛苦辛苦阁下几位木灵根的同门了。”
程枝憋了一口气,终于爆发,“那也不能让他们用彼此的树枝捆绑彼此吧?!这成何体统?”
不远处。
四位药王谷的医修围在一起,分别用掌心喷出的枝条相互纠缠。
他们相互用枝条缠着对方,以此来增加灵力的稳定性。